断枝指着跪在地上的黑子。
黑子顿了顿,向后缩回溅满鲜血的脖子,吃痛的吸了口冷气,便捂住伤口一溜烟跑了出往。
断枝看着又开端端起酒碗的女人,半天也没吱声。终于,还是鼓起十二分胆子凑了过往。
“你也滚。”女人看也没看他一眼。
“好。”断枝憨憨点头,竟簌地转身,立即向洞外走往。
“欠你的,我补回来。”女人在断枝转身时轻轻说了句,“从明天起。”
“嗯?”断枝没明确怎么回事,听女人没再持续说下往,便埋头出门。于是,断枝在一夜的冷风中睡往。
第二天,断枝又记住了一个日子,在此后的两个月,断枝记住了好几个日子。他诧异,惊奇,于是怎么也忘不掉。
五月十七,女人骑马跟在他们身后,刚开端,男人们也不明就里,当女人将两个试图穿越飞马道壮汉徒手拍晕之后,男人们哑口无言,只剩下瞪大的双目。
断枝懂了,女人要怎么补回来。
五月二十一,女人独自出门,带回了一大包的钱财细软,断枝前往飞马道查看,骇然创造五个身着铁甲的官驿卒子晕倒在黄沙中。盗贼诚然剽悍,却也从不敢打官家的主意,这是道义,更是自重。断枝无可奈何,只好将五人活埋在漫漫黄沙里,替她收拾了这摊子。
五月二十五,女人杀人。当夜她扶在马栏上喝了又吐,吐完再喝。
五月二十八,女人杀人。见血封喉,逝世相温和,就像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割喉。当盗贼的,不到某些关头实在并不会要人生命,像这种先杀人,再越货的行动,断枝也做不出。
五月二十九,女人再杀人。断枝却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尸身。三人,或是四人,断枝很难分清,碎裂一地的肢体,马和人的残肢混在一起,断枝只能在大漠里埋起一个突兀的沙堆。断枝还创造,女人杀人的那把剑非常的妖异,仿佛那剑就是为杀人而生。
六月初三,镖局的红货,一行人三十来口刀,领头的横躺在马背上睡觉,一杆铁枪让身后两条壮汉抬着。西北的行镖门路,没人不认识这条枪,于是飞马道便不是飞马道,只是那条枪跑镖的近道罢了。大漠飞鹰当然也认识这枪,便次次给足了面子,而行镖的人也总会在飞马道上留下一口箱子,里面是给他们筹备的好酒好菜和过路钱。
然而女人却不认识。
等到断枝一行人赶到时,众人已喊杀声一片。女人纵然再厉害,也敌不过一群刀尖上舔血的老江湖,黄沙里躺着几个被女人一剑削往半个脑袋的镖师,镖局的人已狂怒。
长枪仍未动,似乎在等这个半路杀出的姑娘给他一个解释,而女人虽节节败退,疲于抵挡的剑下却又不时多了几只鬼。
直到断枝在沙坡上打了声马哨,长枪才命手下人停下动作。但,镖局的人停了,女人却一刻未停,就在哨响的一刹那,女人手中铁剑已贯穿两人胸膛。
“孽障!”马上那人见女人还不收手,自是怒气冲天,踏在马背一跃而起,提起铁枪便向女人俯冲而来。
那人抡圆了枪身,使出的竟是少林正宗的达摩棍,这路从棍法里演变出的枪法,舞动起来犹金佛护体,霸气无比,一击之下自然是无坚不摧。
“轰!”沙漠里凭空飞起三丈黄沙,那人五步之内已然砸出一个大坑来。黄沙还未散往,一道灰影已执利剑冲向持枪之人,那人一击不中,却被女人捉住机会以利剑反身连刺,若不是女人被刚刚一击余力震乱了步法,此刻那人已成了马蜂窝。
长枪立即开端挥动,一道铁枪舞作的屏障陡然涌现在女人眼前,那人叫嚷着向前冲刺,女人被连连逼退十来步,眼看就要陷进身后敌人的刀阵中,女人却挺剑冲向铁枪。
持枪之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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