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捧起来的天降大材。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本王的父亲是一代武将,是太太上皇的子嗣里最出挑的孩子,可不知为何,太太上皇却不喜本王的父亲,将他派去了边关。所幸父亲习得一身好武艺,战场上所向披靡,一生为国征战沙场。直到后来战死在战场上,结局倒也没有辱没了这一生。
我的母亲,是权臣薄氏唯一的嫡女儿,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在听闻父亲战死沙场之后,用三尺白绫,随先贤王而去。
民间到现在还在传颂着先贤王的英勇善战和先贤王妃的忠贞不渝。在先贤王妃的临终嘱托下,我自小被皇叔命人抱入宫中,交予皇后亲自抚养。
我和皇兄结识与三岁之时,受养于皇后一人,可性子却天差地别。
太上皇曾在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上纠结过许久。若是真按品行说起来,皇兄性子沉稳,知人善任,相比起本王飞扬跋扈年少轻狂,实在是当皇帝的不二人才。
可太上皇担忧的,却不是这一点。
皇兄本就生的仪表翩翩,言谈温雅能言善辩,更何况出身高贵,身怀帝王之材。在皇兄成年之后,替他指婚的名门闺秀纷至沓来。皇后为他招募了一批画师,将京师里数位花容月貌的闺阁女子的形态□□细细描画下来,放在景阳宫给他做参考。
那时恰巧本王也在。皇兄坐在窗台前,窗外梧桐树伸进了一条蔓蔓的枝叶,春意盎然。他在那三月灿烂的阳光下,微抬头,对我温和微笑道:“伯言,你看看这些女子,觉得可怎样?”
本王正在逗弄金丝笼里那只蠢鹦鹉,闻言连忙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斜靠在书桌上,拿起摆在他面前的一卷画,画上的女子侧坐美人靠,慵懒的持了一把扇子。神色惟妙惟肖,妙至毫巅。
我正经道:“画出这画的人,倒是不错。”
皇兄将那画卷从我手中抽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说正经的,别打岔。”
本就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到他眼里就不正经了。我伸手去拿下一卷画,打趣道:“皇兄让臣来做参考,就不怕若是伯言看到了中意的人?那皇兄万一和伯言眼光相同,岂不是就要横刀夺爱了?”
我站在皇兄的左侧,那画卷又摆在书桌的右侧。这样一来,我得侧着身子往他头上伸手。他也毫不在意,只转头回看那幅画卷,笑着道:“横刀夺爱?皇兄可不比皇弟逍遥风流。我听有些人说,勾栏红坊里那些俏清客,可都日夜里盼着能得了皇弟的垂怜,同皇弟一夜*呢。”
本王稳稳当当的身子差点一晃。这些话听着便耳熟,再一想,便是前几日本王在京都酒坊里抛下的豪言壮语。幸亏本王脸皮厚,涎着老脸没红,镇定自若的拿过了摆在上面的一幅画卷,嬉笑道:“想必是误传吧。”
皇太后为皇兄先后送了数批画卷来,却次次如同石沉大海,一去无踪。
皇太后也曾隐晦的问过本王,皇兄是不是有所不可告人的隐疾。本王一想当年带着不知风月的皇兄偷溜出宫,在勾栏花坊里,皇兄那怀抱美人神态自若的模样,当即信誓旦旦的回答了皇太后的问题。
皇太后舒了口气,却还是郁郁不解心结。我宽慰道:“婶婶不必担心,皇兄不愿过早成亲,必定是为了替皇叔分忧。国事未平,何以成家?婶婶应该欣喜啊!”
皇太后看了我半响,才欣慰道:“你肯这样想,婶婶就放心了。”
后来,皇兄立业成家,龙袍加身,一日登基称帝。而本王则做了京都里一个名号清闲,在众人眼里权倾朝野的王爷,日日出入酒肆花坊,游山玩水。
直到皇兄驾崩,幼帝继位。
被一帮忠臣撺掇着谋反,这过程极为痛苦。
既是忠臣,那就是对先帝极为尊敬,这尊敬承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