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汉中之战发生前。
“父王,你要对贵州官军用兵?”孙可望站在张献忠座前,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啊,大王,您不是一直想同他们讲和吗?”汪兆麟也不太明白。
“过去是要讲和,现在也没有改变。只有消除那边的威胁,我们才能集中力量办大事。不过,时事不同,如今闯王的部下都已经接受招抚,成了一个什么‘忠贞营’,堂堂的队伍。可咱们却还是老样子,这样不行。”张献忠说道,“清兵北来,我们的敌人不是明廷,而是这些鞑子。”
“那父王为何要此时同南边开战?不是更要维系好当下的局面吗?”孙可望仍然不解。
“去年东进,我们拿下了重庆,斩杀了杨展和曾英。我原本以为,南京会懂得迫于压力主动退让。哪曾想朱由崧居然被左良玉下破了胆,又惨遭鞑子毒手,故而错失机缘。而且,马士英和阮大铖二人只当我们是他手下的家丁,是躲避左良玉和鞑子的盾牌而已。因此,我才下令速回四川。所以,我的目的并未达到。”张献忠不无遗憾地说道,“我本秦人,只想让弟兄们在这乱世之中有一个正当的名分。蜀都改称秦王,也正是此意。但你们看看,如今的朱聿键,能接纳李过所部,也有招安各地之意,却不曾理会我们。因此,本王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有更大的主动权!”
“大王决定,我等自然奉行。“起奏万岁,如今天下已成汉末三足鼎立之势。万岁顺应民心进驻蜀中堪比那刘皇叔。关外的满清趁我中原大乱窃我中原大片故土。南明女主乱政败坏朝纲。无论是多尔衮,还是那孙露均是以臣子身份挟天子以令诸侯。由此可见万岁才是天下汉人的中兴之主。肩负着复兴汉室的重任。”汪兆龄说到这里不禁脸孔都兴奋地涨得通红。仿佛张献忠就是那刘玄德,而他汪兆龄便是武侯诸葛亮。
被人称为刘玄德当然是件舒服的事。可是张献忠自各儿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量。于是摆了摆手说道:“呵,爱卿所言太过了吧。朕怎可比得上当年的刘皇叔。再说我大西地处偏远如何能同明和清斗。”
“万岁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这三国之势微妙之处就在于三国之间互相牵制。一方若是进攻其中一方就会遭到另外两方势力的联手回击。当年曹操是何等威风还不是败于蜀、吴联军的手上。只是,由谁主帅三军?”汪兆麟问道。
“就交给你了,可望!”张献忠一指孙可望。
“父王……”久不掌兵的孙可望有些意外。
“怎么?不行?”张献忠说道。
“谢父王!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孙可望没有犹豫,果断说道。
眼下正值七月盛夏,贵州又同于四川皆是盆地丘陵居多,雨水充沛,因而此时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起来,疾风吹得木窗啪啪作响,屋瓦传来急促的砰砰之声,愕然还有来自山谷的楠竹断裂之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朱由检说完之后就不由得多看了外面几眼。
如今乃是下午,但天色已显得很是昏暗。
一般而言,雨水起于午后则雨时必长。
因而,朱由检不确定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又因连续几日下雨导致道路泥泞,甚至出现滑坡泥石流,使得大军又难以行进。
朱由检担心会不会因为天气导致自己要想在北伐之前击退大西政权的孙可望部、李定国部的目的化为泡影。
贵州总兵官高杰看出了自家陛下的担忧,他是作战的实际指挥者,自然知道在这种雨量充沛的山地里行军是有多么的困难,若不是因为此,西南战事也不会拖这么久,不会等到满清南下之战都结束后,西南战事还没结束。
但高杰也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他是早年跟随李自成征战天下的秦人,善于平原作战,对于山地作战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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