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叫法。
大漠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无与伦比。
断枝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润饰,他身形很瘦小,却感到自己是个粗人,所以他变成了一个粗野的人。
他不怎么赏月,亦不懂。他感到大漠的月亮就比如太阳,都能将这千里黄沙、嶙峋石崖给照得通透。只不过,是色彩和感受不同罢了。
他实在是逃到这大漠的,并不是被人追杀,而是他曾伤害过一个人,一个女人。他是在逃,可他回避不了。
大漠的夜很冷,如同这银灰的大地,透析出金属的冰冷。
女人醒了,从马上跌落摔破了她的脸,干裂而又锋利的碎石,在她眉头上划开了一道寸长的口子。
女人摸了摸时而传来炽热的眉头。是几层包扎的很厚的丝绸。
“我叫断枝,很简略的名字。”断枝蹲到女人旁边,看着他的“杰作”,“包扎的不太好,幸好,也不丢脸,嘿嘿。”
女人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月亮。
这是个岩穴,很豪华的岩穴,断枝叫它忘忧洞。在紧靠洞壁的处所堆放着几个大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货物。固然值钱,但一般情况下,断枝是决不肯把门板装上往的。
“你从马上跌了下来,背你回来的时候,我衣服都快被你的血染红了。”断枝捏了捏鼻子道。
“你还疼吗?”
“你叫什么?”
“你怎么落到跑商的人手里了?”
女人面无表情,没有答复,眼中只有迷茫。
“不会真是傻子吧。”断枝重新打量起她来。
“惋惜,唉,惋惜...”
“我们这没有药展,所以很少有膏药、草药,唯一从马上搜下来的金疮药膏,也全给你敷头上了。”断枝将药酒端来,倒上一碗,啜了一口,“这是药酒,比不上药膏,但效果也尽对不差,这碗你能喝多少便喝多少,明天便不疼了。”
“来,我喂你喝。”断枝顿了顿,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你是傻子,我也会养你一辈子。”断枝第一眼看到马背上的这个女人,就下了这个决定。然后,他居然真的半跪在女人的身旁,筹备喂她喝药。
她真的喝了,只是忽然抢过碗,大口地喝了下往。
断枝呆住,不知所措。
又是一碗,狂饮。
断枝拦住了她,想抢下。他立马就创造他错了,他的手刚碰到碗沿,女人手心居然翻过碗,他本能的要往接碗,女人的手却反手再一翻,一进一错间碗居然安稳的拿在她手里,似乎和刚才端碗的动作一模一样。断枝惊奇的创造,药酒在碗中却没有丝毫颤动。
“你会武功?”断枝再次打量起这个女人。看着她倒酒,举碗,一饮而尽。看着她重复着这个动作,看着她油而蓬乱的头发,脏而干枯的脸。他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这些天又经历了什么,才落成这般样子容貌。
女人终于放下碗,停下。她转过火看着断枝,忽然抱着这个陌生的汉子大哭起来,涕泗流涟。
断枝动也不动,直挺挺的半跪在地。他还年轻,但他懂。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他只需要倾听,听她哭。
凌晨和上午是跑商人最好的时候,这当然亦是马匪最轻易得手的时候。按照惯例,天天在太阳刚涌现在盼回山头时,大漠飞鹰便会带领一队人出洞劫道。
然而,现在,日头早已升上了天,断枝在回复了三次“稍后”之后,却还有兄弟来报,诸如“一个五人小队刚过了西沙坡;有一个人骑快马奔西而往,刚过飞马道”之类。断枝便干脆说道,“今天休息,晚上大伙杀马取酒。”
女人还在沉睡,两人半夜时早已喝干了这药酒坛子。女人说话了,一说便是一夜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