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说道。
“你啊——,少给阿爹惹祸,我就知足了。”汉子不断地把柴投入炉中,又拨着,烈马似的火焰从炉中窜出,鼎中水汽愈发浓烈,药香扑鼻。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瓷**,拔出**塞,两眼盯着儿子,沉声说道:“忍住!成不成功,在此一举!”说完把整**药水倒入鼎中。
过了一会儿,男孩叫:“好痒!好痒!”
“忍住!忍住!”
“痛!好痛!”小男孩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再忍一忍,就好了!”汉子一脸凝重,不断安慰儿子。
“嗷呜——哇——痛死我了!”小男孩从鼎中窜爬出来,跳到院子里,怪叫道:“不泡了——太痛了,打死我也不泡了!”
此时,方见他全副模样,岁,身材略瘦,开阔的骨节突兀的肩膀上顶着一个光脑壳,全身皮毛斑驳,就如同被拔了一半毛的烫毛鸡。
汉子眼睛定定的望着儿子,良久,眉间的皱纹舒展开来,喃喃道:“谢天谢地,这老道传我的方子果然有用。”
小男孩在地面蹦哒了一会儿,全身粟毛纷纷掉落,露出婴儿般粉嫩的肌肤。他呆了一呆,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叫道:“阿爹!这毛掉了!我好了!全好了!”
“好了!全好了!”汉子也笑了,“以后可以不用泡了……”
“哟嗬!阿爹万岁!”小孩风一般的跑来抱着汉子亲了一口,在院子里翻起了筋斗。
汉子忍不住笑道:“又作怪!去穿上衣罢!”
正说话时,忽听门外传来拐杖拄地声,临近院门,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王泰老弟在家吗?”
“来了——”,汉子一边应声,一边走向门口,不一会请进一个手拄桃木龙头拐杖的驼背老儿。那老儿抬头望了望院边的青鼎,转头又瞥见光着屁股跑向屋子的小孩,便问王泰,“事成了?”
王泰哈哈一笑道:“托您的福!终于治好了。”
“不不不!”驼背老儿摇摇头,又指了指天,神秘的说:“是托了那位主的福!有他老人家的鼎器,邪症尽去!”
“不错!”王泰点头附和。
驼背老儿想了片刻,道:“既然成了事,那就把鼎请回去吧!一事不烦二主,既是你借的,还须你还回去。”
“那是当然。”王泰一口答应道。
“那——,我就先回庙了。”
“不留下喝杯茶吗?”
“算了罢!”驼背老儿摇摇头,转身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忽转身笑道:“对了!差点忘了这事!老弟借鼎时,许下的愿,可别忘了?”
王泰抱拳笑道:“哪能呢?忘不了!”目送驼背庙祝出了院子,他就皱起眉头,这鼎重达二千余斤,单请人抬回二里外的龙王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何况还有那还愿的牺牲,没二十两银子,怕办不成。
这时,小孩已穿好衣服出了屋门,灰色衣裳,灰色裤子,光着脑壳,踩着草鞋,就像一个小沙弥。
他小鹿般跳到院子里,探着脑袋望了一眼院门外,入眼的是花红柳绿,莺飞燕舞,心便痒痒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
他转头打量了一眼老爹,见他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想着心思,便猫着腰溜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他便兴奋的在草地上翻筋斗,竖蜻蜓,扑蝴蝶,玩得不亦乐乎。几个农人荷锄经过草地,看到他,都不禁皱起了眉,趋步而去。
小孩看到塘边的柳树,便爬上去折了一支,挥两下,觉得不趁手,便扔了再折,他总好像找不到趁手的,于是不停的折,一株茁壮丰茂的树,一会儿就被他弄得残败不堪。
他终不满意,歪着脑袋想一想,从树上跳下,拾起最先折的那支,哼着小曲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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